第46章無雙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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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無雙君子
“這件事你我身陷囹圄的確是沒有什麽辦法……但是，有一個人，一定會有辦法。”
無霜靜靜的看著南宮皓月，眼中帶著一絲笑意。
“你是說……秦天樞？！”
“不錯。”
無霜點頭笑道，“我師兄號稱無雙君子，這種濟世安民的事，他定然是義不容辭的。我這就讓雪牙給他發出消息，讓他將那個黃州刺史運送給南宮宸的禮品統統截下來，發散給災民。”
“別忘了，這個張大人，可是克扣了不少的糧餉，他現在肯定是富得流油，讓師兄萬萬不要忘了，讓這個罪魁多出些血。”
南宮皓月冷笑著吩咐道，無霜微微一笑，轉身欲去。
忽然又想到什麽似的頓住了腳步，“聽說最近邊境上不太平，匈奴那邊一直蠢蠢欲動，若是他們趁開春大梁國力空虛之時渡河南下攻城略地，我們沒有軍餉可以禦敵，該怎麽是好？”
“這些你不必擔心。”
南宮皓月微微一笑，“北地的四州十二郡，受災都極其嚴重。匈奴與那裏僅僅一線之隔，今年乃是荒年，又剛剛鬧過蝗災，匈奴的軍馬號稱天下無敵，可是沒了草料的戰馬又有什麽用處？我們缺醫少糧，匈奴也好不到哪裏去。
更何況匈奴地處極北嚴寒之地，比我們更為嚴峻，一個寒冬下來，還能有多少戰鬥力？更何況我們還有容河沂河這兩道天塹，一到春季，冰河融化，泛起桃花大潮，根本不必擔心他們會趁勢南下。
退一萬步講，就算沒有這些前提條件，也必須先救災民，若是為了保衛疆土就讓我們的災民這樣凍餓而死，我們又算是什麽朝廷？只要能讓災民們挨過這個嚴冬，來年開春便縱使有一場惡戰要打，將士們明白國家會照顧好他們的妻兒，也會舍生忘死的保家衛國，全無後顧之憂的。”
無霜怔怔的看著侃侃而談的南宮皓月，心中一陣陣的激蕩。
她果真沒有看錯人，這就是一個天生的君主。
秦天樞沒有辜負他們的信任，這位無雙君子很快的找到了從黃州押送往京師的車隊，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些糧餉發放給了沿途的災民。
他在江湖幫派之中很有影響力，說得上是一呼百應，在他的帶領下，黃州刺史的幾處私庫很快被挖了出來，裏面成堆的金銀糧米被分發給百姓，那個肥胖的刺史張彪也被丟進了災民堆中，受盡折磨而死。
這場暴亂不可能不驚動京師，可是心虛的南宮宸根本不敢下令徹查，只是吩咐厚葬黃州刺史，那些沾了血的銀錢在一個夜晚和張彪的人頭一起被擺在了他王府的書案之上，墊在下面的，正是他批過的那一份折子。
南宮宸嚇得幾個日夜未曾入眠，很快便病倒了，皇帝的身體仍然沒有好轉。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將幽閉了一個月之久的太子放出來主持大局。
年輕的太子重新回到朝堂上的那一日，英姿勃發氣宇軒昂，似乎並沒有經歷過那些幽閉的歲月一般，以雷霆般的手段整飭了朝堂。
這似乎又是一個新的開始，那些倒向宸王的人望風而遁，原本在朝堂上被打壓多日的老臣和太子新提拔起來的新的臣子們整齊的圍攏在這個已經展現出帝王氣概的太子身邊。
新任的戶部尚書江漓然大刀闊斧的提出了新的賑災策略，得到了太子的全力支持，他們兩人配合默契，彼此間毫無制肘之感，加之都是自律甚嚴，極有原則之人，殺了撤了幾個不明風向仍按慣例行事的州府大員後，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朝廷從來都不可能從上至下一般整肅，水至清則無魚，可是就算如此，在太子和新的尚書大人的整飭之下，賑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但比起往年十分災銀只有三分進了災民手中的情形，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江漓然領了旨意親自前往災情最嚴重的黃州視察，那些被前刺史關押起來的災民都在一些不知名的江湖人士的幫助下得以逃出生天，他的到來，給這塊貧瘠的土地帶來了新的希望。
在秦天樞帶領的江湖中人的幫助之下，江漓然的賑災措施得到了強有力的貫徹，太子與他天天書信往來，絞盡腦汁琢磨其他能讓民生盡快起覆的方法。
秦天樞十多年身處江湖，了解民情，手下也有許多在底層摸爬多年的人，他的建議給了江漓然很大的幫助。
年輕的尚書大人在實地考察了些時日，與秦天樞的意見十分相同，他自己又補充了幾條，最終成章上報太子。
大災容易產生暴亂，都是因為災民一來無食無衣，二來無事，經過災年後沒有辦法安排來年春耕事項，所以心中絕望，一些小小由頭，都能引發大亂，一向是最讓朝廷頭痛的事。
江漓然主要針對這個，雖然條陳甚多，總結起來主要就是先讓災民都得以果腹，再根據各州實際情況，安排民眾操持其他副業度荒。
例如黃州雖荒，卻礦產豐富，江漓然建議由朝廷工部召集進行修路建橋、疏浚河道、墾山開礦等工程，讓力壯無手藝的災民以勞作換工錢，甚至可以一直開工到來年春天。
災地春耕時的種子糧，由官府專款撥發，無種的耕農可以來領，當年的賦稅全免，次年如為豐年，再把種糧費添在賦稅中不加利償還。
這樣林林總總算下來，災民比往年得益，朝廷賑濟的銀子卻少花了好些，大部分人有了事情做，縱然不能完全自給自足，但也總比到處乞食挨餓或坐著幹等官府賞口活命粥的好。
若遇到有些地方官頭腦靈活安排得宜，這災年的苦楚更是可以減輕許多。
這一奏議一經實施，收效甚佳。不僅在局面上做到了大災無大亂，國庫也沒有因此受到大的虧損，同時整肅了地方官的行為，開了新例。
太子很快的再次在朝堂上站了起來，他的幾項新法都得到了極大的支持，並且收效甚佳。新的尚書大人也官聲愈著，在朝中越發地有威望。
除夕之前，賑災事宜已經基本落實妥當，太子神清氣爽的在朝堂之上向久病初愈的陛下報告了賑災所獲得的效果。皇帝的滿意之情溢於言表。
至於那位至今仍如驚弓之鳥的宸王殿下，稱病不朝已經有七日之久，皇帝的問訊也漸漸少了 ，朝中逐漸的也流傳出宸王與黃州刺史私相授受，收受賄賂的消息。
除夕之宴上，新立了功勳的太子殿下攜身懷有孕的太子妃殿下入席。
災荒剛過，宴席也並不敢太過鋪張，郁郁寡歡的五皇子垂頭喪氣的坐在他的位置上，戰戰兢兢。終於被放出來的九公主也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沈默的飲酒。
而皇帝端坐在主位上，看著安靜的太子妃忽然起身，獻上了一只舞隊。
這位太子妃在數月之前的中秋夜宴之上，曾經讓人震驚的說出了她是言侯女兒的事實，這一次她獻上的十二個舞姬，更是在出場的一瞬間，便讓場中眾多的臣子和那位頹唐的皇子一下子面無血色。
他們越是舞的美麗，場中那些臉色大變的重臣們就越是失態，皇帝疑惑的看著那些臉色青白一片的朝臣們，心中滿是不解。
直到一直平靜的太子妃輕笑著退下，意氣風發的太子起身行禮，一一指出他們曾經的身份之時，皇帝的臉色才終於變了。
這些原本應該一輩子埋在陰詭地獄裏的眼線，一下子被放到了明面上來，太子平靜的將他們的身份一一點破。
宸王的臉色難看的厲害，在太子一字一句的說出與他勾結的黨羽，一樁一件的拿出他的罪證，最後，甚至拿出他與黃州刺史私相授受的罪狀之時。
南宮宸終於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的跪倒在了顫抖著的群臣面前。
“父皇……父皇你聽我解釋……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開春我們與匈奴必將有一場惡戰……我是怕到時我們會缺少糧餉啊父皇！”
“所以你就與黃州刺史勾結串通，將原本用來賑災的糧餉收入自己囊中？五弟，你這打算，為兄可是真看不明白。”
南宮皓月冷笑一聲，“三萬金的酬金，讓五弟你將所有的災民拒之門外，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五弟，你可不要忘了，那些都是我大梁的子民啊。”
“我……我……父皇！我是被冤枉的父皇！父皇你一定要相信兒臣啊父皇！”
梁帝渾身發抖，他恨恨的大罵，“混賬！我怎麽會養出你這樣一個草菅人命的混賬！竟然與災區的刺史勾結，去昧下災民的救命糧餉？老五，你好大的本事！”
“兒臣是冤枉的，兒臣是冤枉的啊父皇！你萬萬不要聽信太子！他……對，是他汙蔑兒臣。是他在血口噴人啊父皇！”
“事到如今你竟還在狡辯？”
南宮皓月冷笑一聲，“草菅人命，營私結黨，誣害忠良，構陷長兄我有哪一條是在汙蔑於你？”
太子冷笑著看著跪伏在地五皇子，語氣裏滿是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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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你我身陷囹圄的確是沒有什麽辦法……但是，有一個人，一定會有辦法。”
無霜靜靜的看著南宮皓月，眼中帶著一絲笑意。
“你是說……秦天樞？！”
“不錯。”
無霜點頭笑道，“我師兄號稱無雙君子，這種濟世安民的事，他定然是義不容辭的。我這就讓雪牙給他發出消息，讓他將那個黃州刺史運送給南宮宸的禮品統統截下來，發散給災民。”
“別忘了，這個張大人，可是克扣了不少的糧餉，他現在肯定是富得流油，讓師兄萬萬不要忘了，讓這個罪魁多出些血。”
南宮皓月冷笑著吩咐道，無霜微微一笑，轉身欲去。
忽然又想到什麽似的頓住了腳步，“聽說最近邊境上不太平，匈奴那邊一直蠢蠢欲動，若是他們趁開春大梁國力空虛之時渡河南下攻城略地，我們沒有軍餉可以禦敵，該怎麽是好？”
“這些你不必擔心。”
南宮皓月微微一笑，“北地的四州十二郡，受災都極其嚴重。匈奴與那裏僅僅一線之隔，今年乃是荒年，又剛剛鬧過蝗災，匈奴的軍馬號稱天下無敵，可是沒了草料的戰馬又有什麽用處？我們缺醫少糧，匈奴也好不到哪裏去。
更何況匈奴地處極北嚴寒之地，比我們更為嚴峻，一個寒冬下來，還能有多少戰鬥力？更何況我們還有容河沂河這兩道天塹，一到春季，冰河融化，泛起桃花大潮，根本不必擔心他們會趁勢南下。
退一萬步講，就算沒有這些前提條件，也必須先救災民，若是為了保衛疆土就讓我們的災民這樣凍餓而死，我們又算是什麽朝廷？只要能讓災民們挨過這個嚴冬，來年開春便縱使有一場惡戰要打，將士們明白國家會照顧好他們的妻兒，也會舍生忘死的保家衛國，全無後顧之憂的。”
無霜怔怔的看著侃侃而談的南宮皓月，心中一陣陣的激蕩。
她果真沒有看錯人，這就是一個天生的君主。
秦天樞沒有辜負他們的信任，這位無雙君子很快的找到了從黃州押送往京師的車隊，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些糧餉發放給了沿途的災民。
他在江湖幫派之中很有影響力，說得上是一呼百應，在他的帶領下，黃州刺史的幾處私庫很快被挖了出來，裏面成堆的金銀糧米被分發給百姓，那個肥胖的刺史張彪也被丟進了災民堆中，受盡折磨而死。
這場暴亂不可能不驚動京師，可是心虛的南宮宸根本不敢下令徹查，只是吩咐厚葬黃州刺史，那些沾了血的銀錢在一個夜晚和張彪的人頭一起被擺在了他王府的書案之上，墊在下面的，正是他批過的那一份折子。
南宮宸嚇得幾個日夜未曾入眠，很快便病倒了，皇帝的身體仍然沒有好轉。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將幽閉了一個月之久的太子放出來主持大局。
年輕的太子重新回到朝堂上的那一日，英姿勃發氣宇軒昂，似乎並沒有經歷過那些幽閉的歲月一般，以雷霆般的手段整飭了朝堂。
這似乎又是一個新的開始，那些倒向宸王的人望風而遁，原本在朝堂上被打壓多日的老臣和太子新提拔起來的新的臣子們整齊的圍攏在這個已經展現出帝王氣概的太子身邊。
新任的戶部尚書江漓然大刀闊斧的提出了新的賑災策略，得到了太子的全力支持，他們兩人配合默契，彼此間毫無制肘之感，加之都是自律甚嚴，極有原則之人，殺了撤了幾個不明風向仍按慣例行事的州府大員後，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朝廷從來都不可能從上至下一般整肅，水至清則無魚，可是就算如此，在太子和新的尚書大人的整飭之下，賑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但比起往年十分災銀只有三分進了災民手中的情形，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江漓然領了旨意親自前往災情最嚴重的黃州視察，那些被前刺史關押起來的災民都在一些不知名的江湖人士的幫助下得以逃出生天，他的到來，給這塊貧瘠的土地帶來了新的希望。
在秦天樞帶領的江湖中人的幫助之下，江漓然的賑災措施得到了強有力的貫徹，太子與他天天書信往來，絞盡腦汁琢磨其他能讓民生盡快起覆的方法。
秦天樞十多年身處江湖，了解民情，手下也有許多在底層摸爬多年的人，他的建議給了江漓然很大的幫助。
年輕的尚書大人在實地考察了些時日，與秦天樞的意見十分相同，他自己又補充了幾條，最終成章上報太子。
大災容易產生暴亂，都是因為災民一來無食無衣，二來無事，經過災年後沒有辦法安排來年春耕事項，所以心中絕望，一些小小由頭，都能引發大亂，一向是最讓朝廷頭痛的事。
江漓然主要針對這個，雖然條陳甚多，總結起來主要就是先讓災民都得以果腹，再根據各州實際情況，安排民眾操持其他副業度荒。
例如黃州雖荒，卻礦產豐富，江漓然建議由朝廷工部召集進行修路建橋、疏浚河道、墾山開礦等工程，讓力壯無手藝的災民以勞作換工錢，甚至可以一直開工到來年春天。
災地春耕時的種子糧，由官府專款撥發，無種的耕農可以來領，當年的賦稅全免，次年如為豐年，再把種糧費添在賦稅中不加利償還。
這樣林林總總算下來，災民比往年得益，朝廷賑濟的銀子卻少花了好些，大部分人有了事情做，縱然不能完全自給自足，但也總比到處乞食挨餓或坐著幹等官府賞口活命粥的好。
若遇到有些地方官頭腦靈活安排得宜，這災年的苦楚更是可以減輕許多。
這一奏議一經實施，收效甚佳。不僅在局面上做到了大災無大亂，國庫也沒有因此受到大的虧損，同時整肅了地方官的行為，開了新例。
太子很快的再次在朝堂上站了起來，他的幾項新法都得到了極大的支持，並且收效甚佳。新的尚書大人也官聲愈著，在朝中越發地有威望。
除夕之前，賑災事宜已經基本落實妥當，太子神清氣爽的在朝堂之上向久病初愈的陛下報告了賑災所獲得的效果。皇帝的滿意之情溢於言表。
至於那位至今仍如驚弓之鳥的宸王殿下，稱病不朝已經有七日之久，皇帝的問訊也漸漸少了 ，朝中逐漸的也流傳出宸王與黃州刺史私相授受，收受賄賂的消息。
除夕之宴上，新立了功勳的太子殿下攜身懷有孕的太子妃殿下入席。
災荒剛過，宴席也並不敢太過鋪張，郁郁寡歡的五皇子垂頭喪氣的坐在他的位置上，戰戰兢兢。終於被放出來的九公主也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沈默的飲酒。
而皇帝端坐在主位上，看著安靜的太子妃忽然起身，獻上了一只舞隊。
這位太子妃在數月之前的中秋夜宴之上，曾經讓人震驚的說出了她是言侯女兒的事實，這一次她獻上的十二個舞姬，更是在出場的一瞬間，便讓場中眾多的臣子和那位頹唐的皇子一下子面無血色。
他們越是舞的美麗，場中那些臉色大變的重臣們就越是失態，皇帝疑惑的看著那些臉色青白一片的朝臣們，心中滿是不解。
直到一直平靜的太子妃輕笑著退下，意氣風發的太子起身行禮，一一指出他們曾經的身份之時，皇帝的臉色才終於變了。
這些原本應該一輩子埋在陰詭地獄裏的眼線，一下子被放到了明面上來，太子平靜的將他們的身份一一點破。
宸王的臉色難看的厲害，在太子一字一句的說出與他勾結的黨羽，一樁一件的拿出他的罪證，最後，甚至拿出他與黃州刺史私相授受的罪狀之時。
南宮宸終於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的跪倒在了顫抖著的群臣面前。
“父皇……父皇你聽我解釋……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開春我們與匈奴必將有一場惡戰……我是怕到時我們會缺少糧餉啊父皇！”
“所以你就與黃州刺史勾結串通，將原本用來賑災的糧餉收入自己囊中？五弟，你這打算，為兄可是真看不明白。”
南宮皓月冷笑一聲，“三萬金的酬金，讓五弟你將所有的災民拒之門外，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五弟，你可不要忘了，那些都是我大梁的子民啊。”
“我……我……父皇！我是被冤枉的父皇！父皇你一定要相信兒臣啊父皇！”
梁帝渾身發抖，他恨恨的大罵，“混賬！我怎麽會養出你這樣一個草菅人命的混賬！竟然與災區的刺史勾結，去昧下災民的救命糧餉？老五，你好大的本事！”
“兒臣是冤枉的，兒臣是冤枉的啊父皇！你萬萬不要聽信太子！他……對，是他汙蔑兒臣。是他在血口噴人啊父皇！”
“事到如今你竟還在狡辯？”
南宮皓月冷笑一聲，“草菅人命，營私結黨，誣害忠良，構陷長兄我有哪一條是在汙蔑於你？”
太子冷笑著看著跪伏在地五皇子，語氣裏滿是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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